南康軍清隱院惟湜禪師。
僧人問:
「如何是道?」
惟湜禪師答:
「斜街曲巷。」
僧人問:
「如何是道中人?」
惟湜禪師答:
「百藝百窮。」
若僧人問我:
「如何是道?」
盧師尊答:
「無身。」
僧人問我
「如何是道中人?」
盧師尊答: 「融合。」
我告訴所有的弟子,公案中,有太多的僧人問道,而答案不一。
禪師們的回答,雖然不一,但,是可以意會的。
在惟湜禪師這裡:
如何是道?
惟湜禪師答斜街曲巷,這是指道路不直 ,不能一條路直直去,須彎來彎去,其中尚有很多陷阱。
要走過很多的陷阱才能到達彼岸。
又: 如何是道中人?
惟湜禪師答百藝百窮,也即是使盡渾身的招數,到了完全沒有招數的時候,這時候才是到達彼岸的人。
我個人以為,我這樣子的開解,非常好玩,惟湜禪師的禪機也許不是這樣,是我自己強行解釋的。
不管如何,靜聽大家的指教。
至於盧師尊方面。
如何是道?
我答「無身」。
我的意思是說,身子不見了,無眼耳鼻舌身意,無色聲香味觸法,這都沒有了。
才是「道」。
如何是道中人?
我答「融合」。
我的意思是說,我無身之後,與法爾本然的佛性合一了,子光與母光合一,一滴水於大海,無身與佛性合一,這樣子,才是道中人。
我知道,我已經修持很多很多世了。 當人們還在汲汲於名利之中時,所有的人都在熱衷於世俗的事物之中時。 我已是局外人。 我只是觀眾。 我一切能放鬆自己。 我無欲無求。 我只是在看一場人間大戲。 我說我無身。
「我說我融合於道。
我是唯我獨尊。
這裡寫的「我」,不是世俗的「我」,而是「本我」,也就是 「佛」,也是「佛性」,是超然的「我」。
諸聖弟子明白否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