菩薩觀眾生 如第五大

<釋蓮慈金剛上師2002年12月12日《維摩詰所說經》第九十講講經開示>
　　今天我們要講《維摩詰經》74頁，觀眾生品第七。上一堂我們講到第四行。下面我們要接下去。
　　「菩薩云何觀眾生。如芭蕉堅。如電久住。如第五大。如第六陰。如第七情。如十三入。如十九界。菩薩觀眾生為若此。」這裡文殊師利菩薩問維摩詰大士，菩薩是如何看待眾生，在祂的眼中，眾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。我們人在法界當中，是很渺小的一小部分，但是我們卻認為自己是最高等的動物。人看待自己是超乎於一切之上的，是最萬能的。菩薩是如何看眾生呢？眾生就是一切因緣所生的，因此眾生不只是局限於人了，凡十法界中因緣所生的都叫眾生。以人的有限智慧去揣摩菩薩是怎麼看的，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。祂用的比喻有虛幻的，有聖界的，也有比較低下的，形形色色，讓你容易明白。猶如我們的師尊，祂的智慧廣博，祂的覺悟很深，超乎一般人的理解範疇。所以祂傳佛法，能夠每天一篇文章，有寫不完的東西，舉不完的例子，有時文章剛發表幾天，新書就出來了。祂越講越多，越寫越多，靈感跟智慧取之不盡，用之不竭。祂的經歷跟體驗真是日新月異，很多是我們聽也沒聽過，看也沒看過。那就是佛菩薩的境界，深不可測。
　　度眾生的法門，千千萬萬。維摩詰大士回答文殊師利菩薩怎麼看眾生，祂有很多講述。祂每講一句智慧法語，你就要想半天，我相信現場的幾千、幾萬，有形、無形的，有的聽得懂，有的就聽不懂。這是智慧不同，境界不同所致。
　　人界眾生的毛病就是傲慢，稍微有一點東西握在手上，就不可一世，瞧不起天下人。這可以說是很深的一種病。四聖界的人，智慧高，不傲慢，因為祂這個傲慢的習氣病根，已經除掉了。所以，菩薩看眾生「如芭蕉堅。」就像芭蕉，堅不可破。但芭蕉本身是一層一層長起來的，並不堅固，說「芭蕉堅」是假的。所以，菩薩看眾生一樣是不真實的。「如電久住。」就好像空中的閃電，一閃下去，可以定在空中，不會消失。這也是不可能的，眾生不可能永遠存在的。「如第五大。」第五大是什麼？我們講四大是「地、水、火、風」，第五大就是「空」。所以菩薩看眾生，就像第五大，是空的。
　　「如第六陰。」佛家講五陰──「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」。那麼第六陰呢，表示沒有這個東西。所以菩薩看眾生，就像第六陰，事實上是沒有的。沒有眾生，沒有這回事。「如第七情」，世俗一般講七情六欲，但是佛家沒有七情的。因為祂講，你是六根──「眼根、耳根、鼻根、舌根、身根、意根」所見。
　　人只有這六根，不可能產生第七情。所以第七情，就是空。「如十三入」，同樣的，十三入，也是沒有。佛家講，只有十二入。「如十九界」，這個十九界也是沒有的。佛家以為只有十八界。「菩薩觀眾生為若此。」菩薩就是這樣看眾生的。
　　底下祂繼續講更高層次的境界。「如無色界色。」「無色界」在「欲界」、「色界」之上。前頭講的「六陰」就是講到「欲界」跟「色界」。「無色界」就是什麼色都沒有的，沒有國土，沒有形體，沒有摸得到、看得到的東西。菩薩如果看眾生有眾生，就像無色界裡面有色一樣，是天方夜譚。「如焦穀芽。」眾生就像是燒焦的穀子裡面長出來的芽，焦穀不會長芽。這也是不對的。「如須陀洹身見。」小乘證果的人，早已斷除了身見。也是不可能的。「如阿那含入胎」。阿那含是聲聞乘的三果，祂是不還果。不還，是不來「欲界」受胎。講入胎這也是講假的。「如阿羅漢三毒。」阿羅漢有三毒嗎？阿羅漢最氣的就是三毒「貪、瞋、癡」。阿羅漢稱三毒是賊，專門殺賊，祂是不能跟三毒並存的。這也是假的。「如得忍菩薩貪恚毀禁。」就好比一個得忍位的菩薩，祂有貪、瞋和毀壞戒律的事情。這也是無稽之談。得忍菩薩是已經得到無生法忍，本身就是清淨、空性的人。得忍菩薩犯貪恚毀禁是不成立的。
　　「如佛煩惱習。」這也是很明顯的錯誤了。人是有煩惱和習氣的，而且不容易消除，佛本身是煩惱和習氣盡除，證漏盡通者，絕對沒有煩惱相。所以，如果講佛有煩惱習，也是不真實的。「如盲者見色。」說瞎子能看到東西，也是虛假的。「如入滅盡定出入息。」滅盡定是一種很深很深禪定的境界，定到沒有呼吸，表面看好像已經死了。所以，入了滅盡定的還有出入息，這也是假的。佛陀叫人不要入滅盡定，因為在這個狀態，人就沒有作為了。「如空中鳥跡。」我們知道天空中有很多鳥在飛，那你有沒有看到，鳥飛過的地方有痕跡啊？不可能有的。所以，空中有鳥的痕跡是假的。
　　再如「如石女兒。」石女是不會生孩子的。說石女生孩子是錯的。「如化人煩惱。」化人就是變化出來的假人，會生煩惱，也是假的。「如夢所見已寤。」你夢中看到的，但你醒過來以後，那些夢中的都消失了，都不存在了。說看到是假的。「如滅度者受身。」已入涅槃的人，已經滅掉生死，又來受胎，生出煩惱身，是不對的。是永不會受身的。「如無煙之火。」火和煙是相隨的，起火了，卻沒有煙，這是不可能的。維摩詰大士說，「菩薩觀眾生為若此。」菩薩觀眾生，就是這樣看待的。
　　眾生整天都在歌頌自己很偉大，現在已經登陸月球了，已經發明了核子彈等等。但是菩薩看眾生，哪有什麼，一切不過是虛假的、虛幻的。嗡嘛呢唄咪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