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佛副刊 真佛宗聞或不聞 文/蓮花天屹 by 02/17/20130606 Share0 無住禪師問仕相國: 「你是否聽到烏鴉叫?」 仕相國回答: 「我聽到烏鴉叫。」 烏鴉飛走後。無住禪師再問仕相國:「烏鴉還叫嗎?」 仕相國回答:「烏鴉飛走了,聽不見叫了。」 無住禪師說:「我現在還能聽到烏鴉的叫聲。」 仕相國驚奇的問:「烏鴉飛走,早已無聲,怎還有啼叫?」 無住禪師答: 「烏鴉有來去,聞性無來去。」 ● 曾經,寫過烏鴉築巢的短文。 日子一天天過去,烏鴉爸爸和媽媽依舊留守在鳥巢,天天天藍,春天似乎就是愛的季節,他們期待著烏鴉寶寶的來臨和成長。 如果把我的視窗看成畫框,那這畫的主題就是鳥巢。 烏鴉媽媽總是耐心的守著那寂寞的畫中。 窗子,成了現實與虛幻的介面。 窗子,是內黑暗和外光明的銜接界線。 窗子,成了內世界與外世界的接軌。 窗子,成了我與大自然交流的媒介。 隔著窗子,我分不清外面的世界,究竟是一幅虛假卻美麗的畫,還是真實流動的電影。 靜時,它是一幅平面畫,一切樹、天空、鳥巢、烏鴉都處於靜止狀態,一塵不變的畫面。 動時,它是一部大自然的寫實電影,這裡有換季的風兒吹拂,有烏鴉的啼叫,有天空的浮雲絮語,這是精彩的動感畫面。 所以,它究竟是動的?還是靜的?還是動靜兩相宜的合體? 從視窗往外望,我看到光禿禿的樹枝上,慢慢長出鵝黃色的葉芽,葉芽漸漸地變成了嫩葉,微微潤濕的空氣裡飄散著綠色的氣息。 大地在醞釀著活力。 群鳥唱著委婉的迎春交響曲,跟清風流水應和著。 遠方的土壤,青草悄悄地冒出了頭,鋪滿一地的綠意。 都是那麼美好。都是那麼青春。 ● 我看到大自然的美。 我看到大自然的驚喜。 我看到大自然的千變萬化。 我只是一個用心的觀察者。 我的心意融入在這一片美景之中,卻深怕破壞了這樣的美好,顯得如此小心翼翼。 我說,我屬於這裡,也不屬於這裡。 看著她,渾然忘我,所以知道,我的心是屬於她的。 看著她,她是如此美妙;不看她,她依舊如此美妙,所以知道,我不屬於她,只是個旁觀者。 你看到春天的內涵了嗎? 你看到大自然深邃的內在了嗎? 她的靈動,是不可說,是無法用平常詩人的語句來形容的。 她的智慧,是不可說,是無量無邊,永無止境的。 她的語聲,是密不可聞,悄然飄過你我心靈,若有若無的印上些許痕跡。 ● 由這樣景像,我想到了以上的禪宗故事。 群鳥掠過,啼叫此起彼落,這讓我想到: 人生到處知何似? 恰似飛鴻踏雪泥。 泥上偶然留指爪, 鴻飛那復計東西。 鳥飛過了,就過去了。 殘留在腦海的影像,耳邊依舊縈繞的聲響,是過去,還是現在? 你緊緊抓住念頭不放,鳥依然在飛,啼叫猶在。 你放開念頭,鳥就飛過去了,耳也不聞啼叫。 此時,你是聽到鳥叫?還是沒聽到鳥叫? 說聽到,是妄語。 說沒聽到,就沒有禪意可言了。 如果禪師問你,你如何回答? Share this:Facebook Related